“问了。”
“问了什么你倒是说啊。”
“她问我是不是你叫我去的。”
宋文远心里咯噔一下,急忙问: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
“嫂子那都猜到了,我还能怎么说?只能承认了呗!”薛满觉得冲着当年的救命之恩,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连长,他语重心长道,“连长,我觉得吧,这个事可大可小,要不你还是老实去承认错误吧!自己承认错误和被嫂子发现,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
宋文远忽然有点想抽烟。
他以前从来不碰这玩意,甚至还觉得这东西很臭,团长骗他试了好多次,他一次都没试。
但现在,他忽然有点理解那些一遇到麻烦事就想抽烟的人的感受了。
以为他没想过坦白吗?
可好几次,他只要稍稍一提自己,得到的回复永远都是离婚。
他还能怎么样?
看着自家连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之前的薛满或许会跟着一起烦心,但现在的薛满,只想翻白眼。
他发现嫂子说得很对,连长他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,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,有些事,不逼他一把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的。
既然这样,那就不怪他了。
谁让连长在这方面玩不过嫂子呢?
“那行吧,你让我问的,我问了,是嫂子自己猜到你叫我去的,这不关我的事了啊!我先回去休息了,晚上还去学习呢。”
“滚滚滚滚滚!”
薛满麻溜地走了,但进宿舍前,他又回头提醒了宋文远一句:“真的,连长,你听我一句劝,坦白从宽,只有早点改过自新,才能早点进自家的门。要是当初在船上就相认了,你也不至于嫂子来部队这么长时间了,连家门都回不去。”
在石头砸到自己身上之前,薛满一溜烟地跑了,只剩下宋文远恼羞成怒的声音。
“滚!”
次日早上,宋文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向玩具厂。
“告诉,不告诉,告诉,不告诉,告诉,……,不告诉……什么破花!”看到花芯上最后一片孤零零的花瓣,宋文远将花瓣连着花芯一起丢进了灌木丛里,随后又摘了一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