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去山崖了,我们趁现在逃出去。你这伤口……”师鸢欲言又止,她这身子要背着他逃可能有些吃力。
“无碍,箭矢擦伤罢了,破皮出了点儿血。”师砚宁笑了笑。
师鸢松了口气,顺着树干爬了下去。然后在树下像老母鸡护崽一样张开双臂,生怕师砚宁再出点儿什么岔子。
“我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。”师砚宁表情无奈,麻利地从树下爬了下来。
“我们朝都城的方向走。”
师砚宁跟在师鸢后面,忍不住问:“阿姐认得回去的路?”
“自然,只要走过一回,我都能记得。”
师鸢的性子从小就聪慧好动,不论是骑马射箭,还是读书识字通通不在话下。
要是师鸢自己是个男子,恐怕也不是必须要找师砚宁这个外室子回家继承宗祠了。
只是这几日心中伤痛,身体也慢慢出了问题。
师鸢用双臂将自己环抱得紧些,为了引开敌人牺牲了她的防风之物,她现在除了嘴里的舌头还有些温度,身体几乎冷到麻木。
都城城门离这里不算太远,不过现在的天色马上一更了,在不快些就要关门了。
如果他们现在进不了城,在风雪如此之大的情况下,在城门边守到第二日,就算不被杀手发现也会冻成两尊冰雕。
“嘭!”
一直跟在师鸢身后的师砚宁突然就直挺挺扎进了雪地里。
师鸢回头跑到师砚宁旁边,将他的头转过来对着她。
师砚宁眯着眼睛,喘着粗气,脸上挂着红晕,嘴唇却呈乌色。
“师砚宁!师砚宁!”
师鸢拍拍他的脸,想让他清醒一些。不过师砚宁除了微微皱眉并未给出其他任何回应。
这种情况是……中毒了。
派来追杀他们的人将箭矢上淬了毒,那些亲戚是铁了心了让侯府断后,然后好瓜分侯府的财产。
“可恶!”师鸢咒骂一句,环顾周围竟不知往哪儿去。
她将师砚宁的袖口扒开,伤口已经黑紫,如果再不做处理恐怕会危及性命!
她深吸一口气,然后将头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