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明月看着邹敏彻底隐在暗处的身影,不禁勾了勾唇角。
她缓缓站起身,从暗处摸出火折子,轻轻一吹。
“我还真当你不想活了呢。”
就算动手的人再怎么有分寸,也无法确定下手后邹敏的情况会如何。
一旦长公主府里没有太医和府医,那等他们托人传话,再到太医来这断时间,邹敏的血只把都流干了。
庄明月将靠近窗边的烛台,声音淡淡道:
“既然邹大小姐是明白人,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,你若想活,我这有两条路可选。”
邹敏猛地抬头,“只要能活着,我做什么都成,哪怕是做牛做马,我也一定会报答县主的恩情!”
“做牛做马谈不上,只是可能会让邹大小姐受些委屈罢了。”
庄明月莞尔浅笑,手里握着的火折子在她手腕晃动间忽明忽暗,照在她脸上的亮光也时隐时现。
“这第一条路,便是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你回户部尚书府,回去之后,我希望你竭尽可能的当做无事发生,依旧留在邹家,为我打探户部尚书府内的一些消息,我可以帮你到了今日的仇。”
庄明月不疾不徐的侧过身,偏着头观察着邹敏脸上的神情。
看着她低垂下的脸,和那撑在床榻上隐隐颤抖的手臂,庄明月继续道:
“这第二条路,就是我去求皇帝舅舅,给你下旨赐婚,让你从今往后脱离邹家那个虎狼坑,只不过你要嫁给谁,什么时候嫁,都由我说了算,但你可以长长久久的活着。”
邹敏沉默了半晌,嘴唇微张时,突兀的抽泣出声。
“县主,你知道的,像我们这样的女子从来都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由不由己的事,令尊说了不算,现在的你说了也不算。”
庄明月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邹敏的哭诉。
她将火折子缓缓递到邹敏的面前,“但你我就像这火折子,只有把这盖子打开,才知道里头的心是否还燃着。”
庄明月说话侧身将窗边的烛台点燃,看着那莹莹之光照亮的人,说起话来始终闻声细语。
“邹姐姐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