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明月没有片刻犹豫,提着灯笼直奔邹敏所在的院子。
她前脚刚走,后脚一道黑衣人影便从窗外翻了进来。
南七鬼鬼祟祟地朝着四周张望着。
一扭头,就看见自家主子衣衫不整靠在软椅上,胸前脖颈上更是遍布红痕,衣裳都被扯坏了,腰带更是丢在地上。
他脚下一个踉跄,整个人从窗台上栽了下来!
秦观原本在闭目缓神,听到这声音,豁然睁开眼。
“你再把动静闹得大一点,最好把长公主府的人都引来。”
秦观的嗓子哑得厉害,因毒发的缘故,气息很是不稳。
可这场面落在别人的眼里,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南七慌忙站起身,结结巴巴地开口,“公…公子,属下来得不巧,可这解毒的药,这我……”
“你怎么了?”秦观撑着身子,没好气地抬眼道:“解药呢?”
南七头都不敢抬,摸出瓷瓶递给秦观后,直接转身闪到墙边,开始面壁。
他刚才分明是等庄明月出去后才进来的!
可以他家公子的本事,动不了的人该是庄明月才对啊!
怎么人家姑娘好端端地出去了,他家公子反倒像是被活活糟蹋了一顿地样子?
南七尴尬地脚趾扣地,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,让他面容扭曲,杵在那更是浑身不自在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有话说,有屁放。”
秦观将瓷瓶中的药丸尽数倒在嘴里,指腹在心口的几个穴位,猛点了几下后,一缕黑血从嘴里溢了出来。
他确实低估了庄明月的医术,刚才那几针不但延缓了毒发的时间,更是减缓了他的痛苦。
若放在往常,等毒发后再服送解药,他这会只怕连手都抬不起来了。
可传言中,庄明月不学无术,她这医毒共存的手段,又是从哪学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