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明月气得牙根痒痒,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脑门。“你明知道自己中毒了,还出去胡乱折腾?你就不怕自己回来得不及时,把这条命丢在外头?”
庄明月单手按着秦观的下巴,强迫这人看向自己。
“小阿观,事不过三!”
看着身下人因毒发而半死不活的样子,庄明月心里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快意。
她上辈子欠了秦观的,用那条命已经尽数还了。
现如今重来一回,她纵然指望着最后关头秦观能看在如今这些情分上,放过长公主和她的皇帝舅舅,但却不想让这人再遭受前世那样的磋磨。
庄明月上辈子从没见过秦观毒发。
她一时不知道是这人隐藏得太好,还是她光顾着折磨他,没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。
可仔细想想,楚承宗从来都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。
他要是想让别人为自己所用,会不择手段。
毕竟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,都不如用他人性命来威胁的效果显著。
秦观既然选择借了楚承宗的手入宫,又怎么可能什么罪都不受?
庄明月的目光闪了闪,凌厉的眼神落在秦观的胸膛上。
在确定那些青黑色的印记没有继续扩散的迹象后,她视线上移,迎上了秦观的眼睛。
“方才给你用的药,可以暂时压制大多数的毒性发作,但只能撑三个时辰,秦观,你的解药在哪?”
秦观仰面靠在软椅上,毫不避讳地由这庄明月打量。
周身钝痛来袭时,他就宛如一个废人,武功全失,浑身无力,只能任人摆布。
他算准了时间,确保在见到庄明月后就会毒发,而只要在发作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,就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疼是疼了点,但好在熬得住。
他低头抬眸,一双剑眉因钝痛紧皱着,声音比刚才还沙哑,“你就不想知道别的什么吗,比如,我为何会中毒?”
在庄明月动手救他的那一刻,秦观只觉得自己这番苦心试探都有些多此一举了。
从他毒发到被发现,庄明月下针喂药毫不犹豫,那张满是担忧和怒气的脸上,神情凝重到了极点。
人下意识的反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