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了秦微舒一通骂,冯妈妈连忙告罪着出来了。
自己挨了骂,自然是要骂下人的,护院甚是委屈,摊手道:“冯妈妈说怎么办,给银子不肯要,四五个人躺在地上,难道真的要踩过去不成?”
冯妈妈叹口气,这群人也是奇了怪了,折腾半个时辰,就为了要见主人不成?
“冯妈妈。”
后车中,温徐铭缓缓下来,望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幕,显然是已知前情,道:“我来吧。”
温徐铭生得温文尔雅,气度非凡,走过来的时候,自带威势,他将老者搀扶起来,平静又淡然地道:“我是侯府公子,这都是我家车夫的大意,将老人家伤成了这样,既然是去程府拜见,自然不能这么灰头土脸的去,我家腾出辆马车来,送各位前去,我娘亲与程夫人甚有渊源,正好拿了帖子,请程家夫人喝茶。”
老人被温徐铭拉着,旁边的护院颇有眼色,立即上去两个将人强行托举起来,那老人啐了一口,道:“你们便是侯府,也不能仗势欺人,我要去京兆府告状!”
温徐铭面色一冷,对护院道:“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,把这几人都给我绑了,送到京兆府去,说是碰瓷侯府,要讹我一千两银子,再去请程大人,让他看看是不是他家的亲戚,做出这等好事,我们不介意在替程家在京里哄扬哄扬。
老人顿时气结,“你你你你,你颠倒黑白。”
温徐铭冷笑,“是,所以你是要坐着我侯府的马车去程家,还是去京兆府?”
老人迟疑一下,最终冲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,低声道:“也不用小公子送了,可是你们撞了我——”
话没说完,温徐铭便掏出一包银子来,“让老人家受惊了,这些权当压惊。”
老人收了钱,竟一句不说拍拍身上的土,和几人离去了。
温徐铭转过身,冯妈妈跟在身后夸赞着,“到底是公子有本事,三言两语——”
“冯妈妈。”温徐铭轻声说着话,但言语似锥子一般,“你在我娘亲身边,便是她的一条老狗,为她看家护院,撕咬恶人,可你若是只会寻些窝囊气来受,我便要劝娘亲换个年轻厉害的了,你懂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