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客。”门外,有个苍老的声音唤着。
“进来。”
门外走进一丰姿隽爽的老者来,跪下行了个礼,道:“大公子。”
“让你查的事如何了?”
“接到公子的消息之后,城里的客栈、镖局、暗门子等地方都查过了,有三拨人运过精铁出城,两拨人去往同洲,一拨人去往灵州,地方不同,但都是往北去的,有个暗门子来回过话,说那男人跟她讲过,出来走生意,比在家扛羊皮筏子挣钱多了。”
老者沉吟一下,“听这个意思,老奴觉得可能是东边或者是南边来的。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最近还有异常吗?”
“有,前后有四拨,一共二十人,往云城那边去了,骑的是军马,老奴已通知云城那边的兄弟,跟着监视,别的就没了。”老者回禀完,笑道:“大公子许久不来,油春芽正好有一茬嫩的,要不要尝尝?”
“好。”
老者出去了,温云沐诧异道:“不是暗号吗?难道真的有这个菜?”
“又是暗号又是菜。”离庚白哈哈一笑,他的笑意比在京中爽朗许多,不似那般完美得无懈可击,居然也喜欢说些俏皮话来逗乐子。
温云沐嘁了一声,“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”
离庚白闻言,笑得愈发凶,好一阵子停下来,道:“其实油春芽是一种野菜,之前我和师父住在道观,每年二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,我俩馋了,就成天蹲在山上挖野菜,回来抄了水,搞一点点油,香得很。”
“可现在过季了啊!”
“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打听到我爱吃这东西,就连年养着,种花似的,冬天就放在暖房里,明明是用来充饥的野菜,也要几金一盘。”
离庚白长叹一声,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我亦是可耻之人。”
“兴亡之苦,皆苦在百姓,只有稳定的盛世,才会让百姓活得轻松些。”温云沐夹了一筷子油春芽,“几金的野菜呢,不吃浪费了。”
离庚白深深看了一眼温云沐,许久方道:“二姑娘,果然心有天地。”
温云沐却深感自己多言,将话题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