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珍珠自觉抓到机会,不趁机挖苦一番就不是她了。
“哪能啊。”锦绣笑意盈盈,十分坦然,“咱家小作坊,哪能和堂妹的大铺子比,也就一点小心意。”
“哎,堂妹出手这么阔绰,倒让我不好送了,幸好奶说不管送什么她都会喜欢,不让我做冤大咳,这才让我下了台,奶这么好,我又怎么会怨奶呢?”
黎珍珠瞪眼,竟敢说她冤大头。
看着锦绣淡然的目光,仿佛真的不在意周围人是如何看她的。
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气闷。
“行了。”笑容像潮水般在刘婆子的老脸上褪去。
她深吸一口气,皮笑肉不笑,嘴角僵硬地扯了扯,“别站着了,都坐下等开席吧。”
孙成安:“祝奶福寿双全,松柏长青。”
谢锦南:“祝奶松鹤延年,寿比南山不老松。”
“成安,来。”刘婆子笑呵呵疼爱地手一招,“和珍珠跟奶还有舅公舅娘他们坐一桌。”
吴桂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婆母还是那么势利。
“咦,怎么不见根生他人,还在铺子里没回来吗?”刘舅公扫一眼屋里所有人,天荣平日跟他爹在铺子,也在现场,唯独黎根生不在。
“老二接到一笔大生意,到青州干活去了”刘婆子想了想,“嗯,怕是来不及赶回来。”
虽然黎根生离开前说了会赶回来参加寿宴,青州这么远,一时耽搁了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根生有本事,生养的儿女都像他,个个都有出息。”舅娘笑着说,怀里抱着黎天誉,稀罕地用脸颊蹭了蹭他肉肉的小脸蛋,“咱们天誉,可不能被大哥和姐姐比下去,他们一个嫁得好,一个木工做得好,你快要去念书了,可得好好用功,将来做大官。”
黎天誉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会的会的,我好好念书,将来做大官,孝顺爹娘和奶奶。”
众人都被他逗乐了。
一时之间,屋里都是对黎家二房的赞扬声,对珍珠两口子更是奉承不断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两人的归宁宴,而不是寿宴。
这时。
一辆马车驶进村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