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昌起身,推着魂不守舍的张鹤川,走到沙发那里,其他人让开了位置。
这谈事,还是得坐下说。
裴寂昌又强拉着张鹤川,坐在了沙发上。
“京平那边才传回来消息,宋栢都没去调查,立马召开会议就要定你的罪,想想这些人该多急啊。”
裴寂昌继续游说,他盯着张鹤川看,发现这个人的眼神都开始涣散。
“啊嗷”
张鹤川再也无法承受压力,嚎啕大哭起来,转而紧紧握着裴寂昌的手。
“把我的儿女都牵连进来了呀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呀呀呀呀”
屋里回荡着凄惨的哭声。
裴寂昌竟然一下下轻拍张鹤川,在安慰这个人?可他的那张脸尤为恶毒,悠悠开口:
“张厂长,在我这里,至少能给你的儿女保一份工作,而且还是高待遇,这你不需要担心,但是嘛,你得好好配合才行。”
“嗯!?”
张鹤川的哭声突然止住了,他直勾勾地盯着裴寂昌,艰难咽下一口唾沫,老脸上闪过一抹坚决。
他对周斯均已经丧失信任,柯樊楚的事,给了他极大的教训。
所以裴寂昌的话,让他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自己哪怕死在牢里,那也得把儿女的生活安顿好,绝不能拖累。
“你得在秦局那里这么说”
裴寂昌凑到张鹤川的耳边,低语起来。
在新业厂区,周斯均已经在张鹤川的办公室里等了许久,他牵头该企业的改革工作,出了这么大事,也是先由他开启问话。
而这间屋子里过于沉寂,如一潭死水。
大概下午三点左右,张鹤川终于回来了,看到周斯均在那里坐着,并没有太大的意外,而他已经做出决定。
张征喜默不作声,上前将房门反锁,张鹤川回头望了一眼,没有多说啥,正常流程罢了。
“周书记,我跟您这么久,一直兢兢业业,出了这么点小事,何况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,您应该竭力保我呀。”
张鹤川紧锁眉头。
然而周斯均没有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