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十五。”
支书一边低语,又搓着泥疙瘩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裴寂昌抬头看了眼黄友善,还挺有素质,知道道歉,随即又低头催促:“你把泥疙瘩给我。”
“我还不就不信了。”
支书有火气了,咬牙切齿地抬起头,一只手揉搓着泥疙瘩。
“你都四十五了。”
黄友善低喝,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,只能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。
“啪!”
一声脆响,张鹤川快哭了,他都把头要缩到桌子底下了,就怕误伤到自己,那泥疙瘩还是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“两个傻货!”
何麦怒视着裴寂昌和张鹤川,自是察觉出了动静。
“哎呦,宋副书记要讲话了,你们还乱搞?”黄友善急得脸都涨红了。
“咳咳。”
宋栢轻声咳嗽,会议室里落针可闻,裴寂昌和支书也终于消停下来。
接下来的话,宋栢提到青淮造纸厂与红昌的合作模式,给予极高的赞扬。
“既然有同志先走出了正确的道路,那就值得提倡、赞扬和学习,在这件事上,周斯均同志的牵头工作就做得很好嘛,清洁与宏达的合作,可以将品牌推广得更远,就像心连心那般。”
这一番话,让原本工作失职的周斯均,竟然成为褒奖的对象,更让清洁明目张胆的侵占宏达的股权。
所有的雷,包括莫须有的罪行,全都让柯樊楚一个人顶了,此时此刻,这个人还在看守所里哀嚎,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,再也喝不到大酒喽。
当然了,坏人还需坏人磨,可周斯均却能够不担责,还是解决蛀虫的好领导,这便是最大的不公。
可在这番话落下之后,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,同志们都露出了欣喜与赞扬的神色。
宋家的权力在整个省里究竟有多么根深蒂固,简直可怕。
“青淮造纸厂的情况,跟宏达完全是两码事!”
突然,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,让欢愉的氛围瞬间冷却,隋海提出异议,这位市长同志的神色极其严肃。
“在去年这个时候,宏达还是创收拔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