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,这个人身上没酒气了,成日里担惊受怕,都喝不下酒了。
柯樊楚推开张鹤川的办公室门,当即扯着嗓子高呼:“我咋听到上面的人要撤我的职,这事到底真的假的,周书记怎么说的?有没有表示?我可是听他的工作指示!”
“哎呦,你这个人!”
张鹤川满脸嫌弃,小跑过去将柯樊楚拉进屋子,用力将门关上,重重呵斥:“能不能小点声,别把我也牵连进去。”
“真事!?”
柯樊楚用力一拍大腿,脸色瞬间惨白,腿都发软了,“为啥啊?”
“你也不想想,宏达面临极大的亏损,这可是有破产的风险与迹象,国企改革重大失败,周书记可能担这个责?还不得你顶雷。”
张鹤川重重告知,这倒是句实话。
“我顶雷!?”
柯樊楚指着自己,一下瘫软在地上。
张鹤川低着头,心里无比复杂,他能想象到,柯樊楚的后果,无视组织、吃拿卡要,严重违法乱纪,不光是要退、撤职,还要进去的。
周斯均要让柯樊楚顶雷,总得拿出来罪名。
张鹤川感到后怕,昔日的老伙计,没想到都这把年龄了,还要落这样的难。不过自己的处境,应该不会这样,毕竟新业可是省里最大的造纸厂。
“我是不是还要进去坐牢?随便给我安个罪名?”柯樊楚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,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张鹤川,脸上肌肉都在紧绷。
张鹤川没有吭声,点上烟,坐在沙发上,默默抽了起来,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。
“妈的,狗日的周斯均,要让我顶雷!”柯樊楚猛得跳起,歇斯底里地高吼。
“你别害老子啊,要是再大吼大叫,就从我这里滚出去!”张鹤川抬手指着门口,他是真怕被牵连进去。
“老子把库存都清了,这样还能回笼些资金,怎么就会倒闭破产。”
柯樊楚恶狠狠道。
心连心压低价格后,宏达就不出货了,那可是厂子的命,要等到价格提起来后,回笼资金的。
当前在宏达厂区的库房里,堆满了存货。
“你这个人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