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你们都是大领导,到时候欺负了我,连说理的地方都没。领导,是这样,我先预付九十万,等费用快用完时,再支付第二笔钱,且金额不低于百万。”
裴寂昌的神色陡然肃穆,他只想锁定五年期的价格保持不变。
迟慧娟并没有立即答复,轻轻推了下眼镜,开始思虑起一些事。
当前合作模式,台里的人各说纷纭,并没有确定具体的方向,合同都是临时起草,毕竟在79年才逐渐放开广告业务。
而眼前品牌方的提议很占理,万一无故更改广告投放时间,那么他们的利润谁来保证?
“领导,彼此信任需要一个过程呀,再说了,这样对你们可没啥损害,只要钱没有即时到账,你们立马停掉广告就好。
难不成我们连提建议的权力都没有?不能这么搞独权吧?乡镇企业的发展,主要是为了解决国企的改革,本身就承担了很大的压力。”
裴寂昌当即把自己摆到下位者的姿态,同时又隐隐给任主任压力,这可是老百姓的心声。
如此引导下,所面临的问题,就变为对品牌方的保护,或是京平台的合作协议修整,而非锁定价格。
经济的快速发展,钞票在五年以后亦是极大的贬值,更不用说水涨船高的广告费用。
“可以以这样的协议签订合同,我们当然很愿意听你们品牌方的心声,才能更好够促进经济的发展嘛。”
迟慧娟还是同意下来,并未发现端倪,因为她确保了电视台的利益,钱要是不到位,停掉广告就好。
“感谢,感谢领导对乡镇企业的扶持。”
裴寂昌顿感轻松,深知此刻主任的点头,将带来多大的利益。
主要取决于社会结构的不同,看似困难的事情,在这个年代里,却是件稀疏平常的事。
接下来,裴寂昌就该签定协议,两边的人都皆大欢喜,等到最后落款、盖章,那可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。
在总台办公室门口,裴寂昌双手紧握迟慧霞的胳膊,用力地晃动。
“感谢领导的照顾,我永远记得这份恩情,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人,才让我们乡镇企业更好的发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