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特加油门踩到冒烟,终于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琴酒的安全屋。
一路连闯多少个红灯已经记不清了,反正那是负责监控的技术部该操心的事情。
东京北区,一处私密性极好的私人医院里,多日不见的青木川正躺在一尘不染的高级病房里,面露虚弱。
手里的平板正显示着琴酒发送过来的信息,他拿着看了好久,那条信息就在聊天框里并没有自动销毁。
作为青木雪唯一的亲属,他享受着绝大多数组织成员家属都没有的待遇——完全不受监视的人身自由,通讯设备没有强制性安装软件,对组织动向有最基本的了解,甚至还和不少组织成员关系都不错。
这并不是组织对他放心,只要是人,组织对谁都不会百分百放心。
而是因为,他的能力足够大。
还有一个方面,就是青木雪。
当年,他是完全可以拒绝琴酒带走他这唯一的妹妹的,毕竟那时组织的存在还没有主动暴露的意思,作为哥哥,他当然可以选择拒绝这称得上无理的要求。
但偏偏是那个时候,琐事缠身,青木雪又陷入了心理误区痛苦不已,最终他还是松了口。
琴酒顺利将青木雪带回了日本。
那么小小一个人,一步步地跟着琴酒,在组织那个吃人骨头的地方慢慢长大。
他是自责的,在小雪最重要的那几年里,完全缺席了她的成长,反而是让一个完全无关的人代替,陪她长到现在。
但他从没想过,她的心理问题会严重到这个地步。
他没有资格悔恨愧疚,琴酒同样也没有。
他们都没有照顾好她。
以至于,他只能逃避似的将这心中无法排遣的郁气转为对琴酒的埋怨。
我把妹妹交给你,你给了她什么?
叹息声在病房响起,青木川关上平板放回床头柜。
只是这简单的动作,他的额头已经泛起了一层冷汗,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放在了腹部。
“先生,您又激动了。”
病房门开,走进来一个面相文静的年轻男孩,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