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高门贵府,又如何能住如此府邸?
这余大人不知为官敛财几许,和京城里的高门别院也相差无几了。
陆挽棠压低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脚步,一路谨慎地小跑进来,却没看到任何人影。
越往里走越安静,两侧的竹林栽种越多,却枯枝凋零,死了大半。
小径能看出有人经常走动,但石阶缝隙处冒出野草,路面因着化雪被踩得脏兮兮的。
陆挽棠经过五处月洞门,越往里走环境越幽深。
头顶太阳似都被竹林遮挡,留下一片阴森寒凉。
她直觉这里面不对,进来这一路身后也不再有追兵,她放慢了脚步,观察四周。
最后一道月洞门跨过,里面是一处略显荒败落破的大院落。
院子中一颗掉光了叶子的树,树下一张有无数划痕的木桌,两个椅子歪倒在地,缺了椅腿……
正对南侧的两间主屋,左右各有两间房。
全都紧闭着门窗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陆挽棠把自己走动的脚步压到最低,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屋子的台阶下。
她从踏入这个院子之后,就总觉得后背发凉。
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似的。
可每当她突然回头或是左右看,都没能发现有什么人。
陆挽棠深吸口气,莫名的感觉让她掉头就跑。
不能留在这里。
她也不知为何,这处院子给她的危险直觉比她被人发现还要强烈。
然而已经晚了。
她刚转身,就眼睁睁看着来时的月洞门竟然可以合上。
墙壁里还有一堵墙,严丝合缝的在她面前关上了。
身后细微的破空声霎时而至。
陆挽棠凭着自己的第六感弯腰躲过,一回头就倒抽了口凉气。
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,状若女鬼的女子。
惨白的脸红艳艳的嘴,还有流血的眼睛和面无全非的脸。
脸上肌肤皱巴巴的,像是被烧过后没诊治得当,常年下来自我愈合后的模样。
陆挽棠一边和对方交手,一边努力看清了她的样子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