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笙说不出话,憋着一口气暗自下决心,回去后苦练口条。
可一细想,只要面对的不是江焳,她说话明明很利索。
空气凝固了一般,过了许久,她道:“那怎么了。”
江焳视线从她憋得通红的脸颊上挪开。
对江灼道:“你与宁王不便有多余的接触,免得他算计你,横生事端。”
江灼心不在焉地点头:“阿笙,你要是没玩够,改日我单独陪你来,不会有这么多不长眼的闲杂人等。”
江焳面色微滞,将虞笙重新打量了遍,目光最终停在她手肘的衣料处。
沾染了灰白的泥雪。
他明白过来。
“你摔倒了?”
想起刚才在他面前差点摔了的窘境,虞笙抿紧唇。
江焳不会觉得她很笨吧。
而且又笨又贪玩。
胳膊隐隐传来痛意,虞笙越想越生气,遂不遮不掩地指责:“都怪你。”
江焳侧目睨向竹砚。
竹砚凝滞一瞬,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呃,都是属下疏忽,一不小心惊扰了姑娘,属下给姑娘赔……”
虞笙想都没想:“不怪你。”
话落,气氛宛如江面,越发冻住。
江焳眉间缓慢敛起。
在他开口之前,虞笙拉住江灼的袖子:“江姐姐,我们走吧。”
说罢率先转身,快步上了马车。
那模样看起来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。
江灼凉飕飕道:“啧啧,你看吧,我就说她很讨厌你。”
江焳神色莫辨,阖上眸,许久掀眼,终于恢复几分清明。
打开车门,动作顿了顿,道:“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?”
江灼连连点头。
江焳见状便知她在敷衍,放重语气:“我精挑细选这几人出来,不是要为她人做嫁衣。”
江灼恍然大悟。
“放心吧。想让她穿嫁衣,你还得多努力。”
“……”
冻了大半日,离开长阳江,她们没有立刻回府。
而是去茶坊吃茶暖身。
脱下大氅,虞笙不停揉着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