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,保罗坦言能再次为中国的风电事业出一份力,他感到由衷欣喜。
他表示,将即日起程前往荷兰,与相关部门会面,探讨对deltatech metal的收购事宜。
麦麦提读完信,当即写了一封简短却诚恳的感谢回信,然后就只剩下等待保罗的好消息了。
日子重新归于正轨。
他回到了风能公司的日常岗位,上检修平台、跑调度会、签报修单,偶尔还在培训班上兼职授课,给新人讲解风电技术与行业演变。
隔壁的风电二场偶尔也“借人”来用——请他以外聘技术员身份参与技术支持,为他们实现装机容量突破一万千瓦的目标添把柴火。
这段时间里,王曦权也曾短暂找过他。
荷兰那笔贷款项目一事闹得不欢而散,让王曦权和外经委之间产生了隔阂,他不得不转而依托电力局的资源线,去和有意合资的nordtank公司洽谈合作事宜。
两人见面时没说太多话,只是对视一眼,各自心照不宣。
不过,相比于二场的热火朝天,一场的氛围却明显有些松散下来。
倒不是没活儿干。风机装完只是开始,并网之后的日常运维同样重要,检修、校准、数据回传,每样都离不开人。
问题出在一个字上:钱。
具体就是——工资没到位。
说来荒唐,风能公司怎么也算省属国企,结果职工工资居然要靠公司全年卖电收入去补。
照理说风发的电,原材料是“风”,成本几乎为零,怎么着也不至于亏本。但偏偏电价低得离谱——每度电只有五分钱!
全年电费收入不过二十多万,别说奖金,就连正常开支都捉襟见肘。
这还是麦麦提从吐莱珊和谢世齐清账时偶然听来的,一开始还以为哪儿出错了。
可后来找马文斌一问,才明白其中门道。
“我们这些有职级的,工资是从省委财政预算里直接拨的,可底下那些运维工、仓储员、技术员,他们得靠卖电养。”马文斌有些无奈。
“但以前不是财政统一发放吗?我们单位也没几个临时工啊。”麦麦提话一出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