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det lader til, at jeg ikke er s velkommen her(丹麦语:看来我在这里不受欢迎啊)”
莱娜注意到汉娜的这一变化,走过来后的第一句便是调侃。
接着,她又给麦麦提出难题,“麦麦提先生,你确定汉娜这副模样,是打算认真考察的样子吗?”
麦麦提闻听此意,心中暗自叫苦,自然不敢从中贸然充当和事佬,以免火上浇油,更不知该如何岔开话题,以化解这份令人难堪的沉默。
他就这样在尴尬的氛围中如坐针毡,眼神不时地瞟向手上腕表,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煎熬,只盼着登机时间能尽快到来,好让他逃离这尴尬的境地。
不过好在,丹麦人在工作上始终秉持着那种严谨细致的态度。
下飞机后,各家单位的负责人便严格按照日程表上规定的时间节点安排工作。
一丝不苟的态度,使得双方间的不愉快自然也都被抛诸脑后,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要说丹麦人做事的计划性却不止于此,麦麦提曾不止一次注意到,他们对于第二天要做的工作,提前提前一晚上就做好一切准备,所需的工作物品,也要对着清单一一检查,确保万无一失。
而由他们组织的会议或会谈,内容详尽具体不说,就连时间安排也是精确到分秒,这种在后世中国企业人员中普遍具备的素养,却好像在这八十年代并不被重视。
归根结底,麦麦提还是认为这是现行体制的问题。
譬如自治区开会时,往往时间模糊不清,内容也含糊其辞,文件审批上更是拖沓不堪。
而尽管他早就考虑过在风电场推行丹麦这种精确严谨的工作模式,却不止一次遭到旁人的“挖苦”,被戏称为“这是要搞火车时刻表?”
现行体制思维如此,严谨模式自然也难以维持。
只是麦麦提没料到,此种盛行的拖延作风,却在今天的接待中造成了不小的麻烦!
原本定在一点就要到的接待车,等了半小时还不见其踪影,这让麦麦提焦急万分。
他只得一边不停地向丹麦方道歉安抚,一边频繁地用机场的电话,向负责接待的外事办礼宾科科长赵新华打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