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骆神医施完针退下,谢渊的双眸微微睁开,眼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困惑。
他的手艰难地抬起,覆在司马清的手背上,指尖冰冷得令人心惊。
声音虚弱,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倔强:“清儿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执意封我为后?我是男子,如何能母仪天下?你明明知道……这会让你陷入非议,甚至动摇你的根基……”
司马清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,疼痛难忍。
他低下头,额头抵在谢渊的手上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阿渊,你别管这些。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胎,其他的都不要想。”
谢渊眼中闪过一丝黯然,手指微微用力,想要挣脱司马清的手,却因虚弱而无果。
他的声音细若蚊蝇,却字字清晰:“清儿……你到底有没有想过……我想要的是什么?”
司马清的眉头紧紧蹙起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他的手掌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悬在半空中,仿佛在等待谢渊重新将手放回他的掌心。
然而,谢渊却没有再看他,只是微微侧过头,目光涣散地盯着床顶的帐幔,眼神空洞而疲倦。
司马清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:“阿渊,你到底还要我怎样?我将最好的都给了你,你却总是觉得我不够尊重你?难道你觉得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深吗?”
谢渊的睫毛微微颤动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你给我的一切,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。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,和你安静地生活在一起,而不是被推到这个位置,成为一个被人议论的笑话。”
司马清的拳头紧握,目光死死地盯着谢渊的侧脸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:“你可曾想过,那些朝堂上的势力会放过你吗?他们会把你当成棋子,用来威胁我、牵制我!我不能让你陷在这种危险中,所以我必须给你最高的身份,让你无人敢动!”
谢渊的呼吸微弱而急促,脸上没有丝毫血色,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。他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,指尖微微颤抖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支撑。
目光越过司马清,望向窗外的夜空,那里繁星点点,却显得如此遥远。
“清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