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后,赵起来两手撑着坐起来。她穿衣,下床,挪进事先放在床头边上的轮椅里,滚动轮椅轱辘,又转到客厅的案板跟前。两碗饺子被表婶放在案板上,似有若无的热气妖娆地飘浮在眼前。赵起来不时地探头朝院子里张望。她没有动筷,想等李文祥从外面回来后,与他一起用饭。不大功夫,李文祥和表婶子前后跟随回来了。
李文祥和表婶子的行为不正常,有些神秘和鬼祟,好像隐瞒着什么大事儿。他们的表现引起赵起来的好奇心,她也没有心思吃饭了,一看见两人从外面脚踩黄泥走进来,就问端详。
听见赵起来问她,表婶神色疑惧,神不守舍似地说,你们家屋山头那里有一个死人。
一听说自己家屋山头外面死了一个人,赵起来打个激灵,吓得浑身冰凉。
她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李文祥,并把昨天晚上从院门口飞跑过去的那个人记起来。
昨天夜里,李文祥说到你家去,他到你家去干什么去了?
赵起来问李文祥的表婶
表婶说,你们结婚前,他每天晚上睡觉前,都到我家去一趟,问我可有不舒服的地方,如果有的话,他会立即打电话给我那个在屿石县的小儿子。
赵起来说,昨晚他从你那回来后,没有立即回家,而是从我们家门口跑到右边去了。我瞅着院门口,过了一会儿,我才看见李文祥从外面回来,脚上沾了满鞋的泥,脸色也不好看,心事很重,好像心里有什么放不下。我问他怎么了,他比划的我也看不懂。俺婶,趁你现在还在这地方没走,我想把我的疑问都说出来。
表婶子说,那你问我吧,还好文祥比划的那些,我都能看得懂。
赵起来遂又把昨天晚上问李文祥的几个问题问了一遍。有表婶在中间的翻译解释,赵起来很快就得到了答案。
原来李文祥按照每天的惯例,上床前准备去表婶家看看,如果累了一天的表婶没有问题,他就关门睡觉了。
李文祥到表婶家探看,一切正常,便转身回家。路过表婶与他家的之间的一米来宽的胡同时,看见有几个人影子在胡同尽头晃动。他操起坠在表婶子家门口柴草垛上,从旧烟囱上拆下来,用来压防雨塑料的一块板砖,朝晃动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