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瓷含笑不语,权当接受了他的夸赞,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。
“听说你是做策展的?我以前对艺术也有些研究,以后如果有时间,我们可以……”话才刚刚说到兴头上,靳子潇就蓦地感到后脑勺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来,大张的嘴巴有些滑稽地僵住,只好讪讪地挠了挠头。
内心却是暗喜,嘿嘿,他就是故意的,谁让沈渡总拿他那几段不光彩的追星史,翻来覆去地开他玩笑。
靳子潇还在不怕死地试图摸虎须,邹文义却第一时间发现沈渡的确有些不大高兴了,虽然坐姿未变,唇边甚至还是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,眼神却是黑沉的,手上一直把玩着的钢笔随意转了几圈,弯尖倏然点在了桌面上,发出刺激耳膜的一阵撕裂声响,惊得他和湛白都愣了一下。
靳子潇欠抽爱耍宝不是一天两天了,何况现在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行为,无非是打个招呼而已,周瓷也不可能真的矜贵到和别的男人简单说句话都不行,但是,尽管沈渡此时的情绪变化掩饰得极好,如果不是多年好友,他也未必能察觉得出来。
像是生了气,又不像是因为靳子潇故意和周瓷亲近而生气。
似乎……是在生周瓷的气?
为什么?人家又大方有得体的,做足了女主人该有的风范,哪里就招惹他了?
两个没正经谈过恋爱的男人,在这一刻体会到了这方面知识的空白。
靳子潇倒是心大,沈渡越是不友好,他越觉得心里舒坦多了,不过,他也没敢太造次,看周瓷没有继续往下聊的意思,也就不再追着问了,而是往外头看了几眼,注意到天已经黑透了,没想到沈渡这么有钱,也要委屈老婆起早贪黑地工作。
鄙视他。
“天色不早了,”邹文义只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劲,轻咳两声,缓解尴尬,“正好弟妹也回来了,我们就不多打扰了。”
“今天临时起意,来得有点匆忙,也没带礼物,是我们失礼在先,下次我们再专程来拜访。”
说着,邹文义利索地站了起来,拽着靳子潇就要离开,湛白自然也准备跟上。
章淮却有点拿不定主意,他还记得沈渡提到的那个“危险的地方”,心中很是忐忑,生怕以后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