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,吃过晚饭后,几个被邀请而来的客人正百无聊赖地陪着主人打牌。
沈渡虽然不是手气最好的,但却特别喜欢刁钻古怪的打法,胜在出其不意,往往打得人猝不及防,几圈下来,已经稳坐连庄的位置。
“不玩了!”玩个牌都被吊打,靳子潇的自尊大受摧残,受不了地嗷嗷直叫,“你出老千!老千!”
“那你来查。”沈渡倒也配合,卷起袖子,翻出衣摆,做足了自证清白的架势。
靳子潇可不敢真的去搜这位爷的身,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伺机报复,咬了咬牙,恨恨地靠在椅背上嘀咕:“你是在记牌!”
“你要是想记牌也可以,又没人拦着。”麻将机在哗啦哗啦地洗着牌,沈渡从边几上拿起一根棒棒糖拆了吃。
糖是蜜桃口味的,对沈渡来说偏甜了些。
但周瓷最近常吃这款。
说来奇怪,她那人瞧着清清冷冷,一些小习惯却可爱得紧,比如在高度集中注意力工作的时候,总是需要在嘴里嚼点什么,或是一颗酸溜溜的话梅,或是带点咸味的橄榄,要么就像这样硬邦邦又甜滋滋的棒棒糖,含在嘴里鼓动来鼓动去,像小孩儿似的。
有一回,两人酣战结束,他抱着周瓷去洗澡,洗完后,原本赖在他怀里恹恹的人,竟然又精神奕奕地抱着电脑坐在床上忙碌起来。
白白净净的脸上架着一副斯文的平光眼镜,为了提神,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罐甘草榄,塞一颗在嘴里含着,时不时轻轻咬一下,又转到侧边去,那一侧的脸颊便跟着鼓起一个小包。
他当时也没多少困意了,就躺在她边上,撑着脸瞧着她。
大约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炽烈,周瓷推了一下眼镜,像是意识到什么,扭头轻声说:“是不是吵到你了?我去书房。”
见她抱着笔记本就要往床下爬,沈渡又不高兴了,伸手将人捞回来,暧昧黏糊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:“没事,你继续,我就看着,养眼。”
周瓷:“……”
后来沈渡就会不自觉地去关注周瓷工作时的状态,便也记下了她的这个小习惯。
沈渡这懒洋洋的挑衅口吻让靳子潇更难受了,瘪着嘴说道:“我也记牌了!但就是摸不到想要的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