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情绪极度不稳定,几乎要朝周瓷的位置扑过来,好在被眼疾手快的两个佣人一左一右架住,才堪堪停在一米开外。
要是苏乔乔是一把燃得熊烈的火的话,那周瓷就是一汪静谧而不见底的水。
即便苏乔乔对她的恨意已经毫不掩饰,她都像是毫不在意一般,视若无睹,甚至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,依然闲闲适适地斜倚着。
明明是被冒犯的那个,她却非常平静,一张瓷白小脸姣丽而冷艳。
两相对比,苏乔乔恍然惊觉自己刚才那样激动,像极了跳梁小丑。
这个想法仿佛一盆在数九寒冬倒灌下来的冷水,浇得她从身到心都凉透了。
她是不是挑错对手了?
最开始以为周瓷真的是空有皮囊的漂亮花瓶,在沈家肯定没有什么地位,她只要拿出从前惯用的手段,总能搅得人家天翻地覆,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……
今晚周瓷从出现起,甚至都没说几句话,往那儿一坐,她就觉得自己输惨了。
苏乔乔望向大门,外面树影团团,地灯一盏盏延伸而去,是幽深又空旷的秋夜。
一个庭院的距离而已,她竟是连人也见不到,就要宣告失败了吗?
还是说……应该见好就收,这个节骨眼上,硬碰硬未必是明智的,现在点到为止,说不定以后还有新的机会。
周瓷不去研究苏乔乔来回变换的眼神里,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,她极其自然地反问道:“不是什么?怎么不说了?”
八卦说一半,都是王八蛋。
苏乔乔想的却是完了,周瓷不打算放过她。
苏乔乔心念沮丧,下意识避开和周瓷对视,低着头看向地面,拿捏着委屈语气辩解道:
“其实,我和二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。”
她技巧性地停顿了几秒,给人一种哽咽的感觉,周瓷不禁有些敬佩她的心理素质,这种时候还能转变战略,真不愧是有案底的人。
“我之前在拂云山庄工作,就见过二少好几次,最近的一次就在不久前。”
“当时二少和朋友聚会,叫我陪他喝酒,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,我发现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