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英又闭了闭眼睛，接下来的话，她更不想提了。
“别说了，让你回忆过去，一定很痛苦。”阮书云忙道。
段英摇摇头，而后大大出了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我妈去世后，没人挣钱养他，他脾气就更加暴躁了。他开始打我，甚至，甚至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……”
听到这儿，宋颜猛地将车停到路边。
段英每句话都太让人震惊了，以至于她都无法专心开车。
“然，然后呢？你？”阮书云紧盯着段英。
“我打伤了那老男人就跑了。”
阮书云和宋颜听到这儿，正想松口气，却又听段英说道：“但很快被张贵元找到，他，他觉得我心里还有希望，应该掐灭这点希望，我才会老实听话。于是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
“那晚，他将我扔到床上，先脱光了自己的衣服，然后扒我的衣服……”
“天啊……”阮书云不由惊呼一声。
段英说到这儿，眼里却露出了光彩，“那一刻我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在他将我压到身下的时候，我趁他不注意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剪刀，一下扎进了他脖子里。”
阮书云和宋颜皆惊愕住，甚至呼吸都暂停了。
“一刀接着一刀，很快他就不动了，而血将我全身染红。”
“我杀了他。”
“我从未后悔过。”
……
“那时你多大？”
“十六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，她没什么力气，怎么处理尸体并隐瞒下来的？
“那时，我想去派出所自首的，但当我拉开门的时候，却看到李青云站在门外。”
“他怎么会？”
“我们是一个高中一个班的，他是我们班的学委。我几天没有去上课，班主任让他来我家看看是怎么个情况。”
“所以他知道你杀了李贵元。”宋颜道。
“没错，他看到我一身血，再看到躺在地上的张贵元，自然一下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。然后他帮我将尸体运到山上，帮我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