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载物资的辕车被砸坏了不少,谢星凛气力大,正巧能帮上忙。
少年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:“好。”
对于小姐的命令,他向来是遵从的。
言彻走到她身边,沉声道:“盾兵队的事情我听说了,多谢你。”
谢惜棠调制药膏的手顿了一瞬:“都是一个队伍中的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没有什么好谢的。”
她嗅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,抬眼一看,胳膊处的衣料颜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深一些。
他受伤了。
言彻是这里的领头者,只要他开口,有的是医师给他疗伤,偏偏他什么也不说,凑到她身边来。
他故意的。
她将药膏涂抹到绷带上,冷着脸道:“衣裳解开。”
言彻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唇角。
他支着两条长腿,坐在相对平整的一块石面上,浸满了血污的铠甲被剥下,手指略松腰带,露出半个淌着深蜜色的肩膀。
胸口处的肌肉鼓胀,将黑色的布料绷得紧紧的。
谢惜棠尽量避开去看,将目光停留在他健壮的手臂上。
青筋的脉络有力地鼓起,即便是在蛰伏状态,也可以想象出它蕴藏着多么强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