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步走上前，伸手放在对方的头顶，轻轻一揉，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你刚才见到念念了吗？”宋年眼帘垂落，声音轻微发颤。
时雨祁闻言，以为念念出了什么事，心里一咯噔，“念念怎么了？”
“算了，还是不说了，我怕你哭。”
“笑话，我一大老爷们会哭？”
“念念死了。”
五分钟后。
别墅门口，烟雾逐风而散，地面的烟头一根接着一根，时雨祁蹲在地上，只手捂着眼睛，努力平复此刻的心情。
他的身体时不时抖动，直至烟头烫手。
“这是假的吧”
“刚刚还说你不会哭。”
“烟熏的。”
宋年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烟头，用力一吸，烟味呛喉，“咳咳咳”
“男人婆，不会抽烟你抽个毛啊。”时雨祁拍手打掉烟头，神情落寞：“看来是真的，房间里的念念应该是那个什么芹淼淼吧，那我究竟保护了什么呢？”
保护了什么呢？
宋年无言，随手顺了一根烟。
“你为什么会突然回国？”
时雨祁吐了一口烟，“调查那个杀手是谁派来的，然后顺带来见见念念。”
宋年又问：“那你调查到了吗？”
时雨祁转头，对视上宋年哭红的眼睛。
风吹来的沉默。
“本来没什么头绪，现在有了。”时雨祁眉头拧紧，“昨天，我手下找到了那个杀手的住址，不过只有一部手机，9月8号那天，她接了一通电话，但我查不到来源。”
“那个人应该是宋妍可吧。”
这个判断他以前就有所怀疑过，但没有确定性的逻辑，现在有了。
一、念念开始循环时间是9月8号。
二、宋妍可也能无限循环，而她又想追求念念，中间肯定会被自己和宋年阻止。
三、他本来打算是在11月回国的，那宋妍可能无限循环，定然知晓自己的存在，那么提前铲除威胁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。
四、杀手是龙国人，宋妍可结识的概率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