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有冷哼一声,并不知道唐越冬之前经历过什么。但心上人在他身后躲着,心里无名火就是压不住。
唐越冬招招手,让庆七将衣裳扔过来,手脚麻利地胡乱遮了全身,这才拉着钱有去动拳脚。
庆七跺脚道:
“嘿!怎么都是这毛病,有话不能好好说是怎的?细细,你去拦着,我回村叫人。”
金细细扯住庆七的袖管不让他走,瘪着嘴委屈道:
“七哥你别走!我知道这事都不是故意的,可、可我一个女子,怎么在村里见人呢?!”
这么一耽误,两个男人已经在空地上摔打起来,多大个事啊?至于的么?
庆七忍不住数落金细细:
“既然是意外,碰巧,那就互相退一步揭过去万事。跟黑丫头那几个学学可行?村里男人们干活时,哪个没坦胸露背光腿过啊?”
金细细白着小脸辩解:
“那怎么一样?”
“有何差别?又不是人家唐大哥看了你洗澡,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女子低头垂泪,嘟囔着:
“请我看我都不愿意,究竟谁太当回事呀……”
庆七深吸一口气,指着金细细的额头好半晌没说出话来。虽然心知这些人打架是惯常,也不见谁真的要命,但鼻青脸肿毕竟不舒坦吧?
“你呀你呀!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性子。哼,谁的人谁管,我还懒得操心呢。”
反正衣裳送到,他回去捎个口信给孟长义和金元,让他们头疼去吧!
村里人散去各自忙碌,好像刚才围观唐越冬是一场梦,只有宋丹霞心中自责着急。
小姑娘们不断说话分散着宋丹霞的心思,从头到尾她只记住个豆饼。
新摘回来的豆荚还未干透,需要暴晒上一两日将豆粒剥出。巧织早就想好了这些粮食怎么吃,大半磨成粉做饼子,混上一点陈的杂粮面充数。再留下一部分煮熟碾碎做成豆酱,发芽菜只需要一点点,长得快数量多,刚好能堵上村里这么多张嘴。
宋丹霞心中觉得奇怪,为何村中这么多男人,没有一个像是小囡的父亲。男多女少隐于深处的村庄,难免不让人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