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儿忍了又忍,等了又等,然后呢?没个解释吗?
“姓孟的!一个大活人,你随随便便就带回来了是吗?”
“住哪?”
“吃啥?”
“能不能干活?”
“什么打算?这些你是一个字都不提啊?”
孟长义目不转睛看着那姑娘,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雨过天晴那种说不上来的味道。
他那时就在心里想啊,前几年的所有错过,应该是为了让我遇见你吧?
絮儿紧绷一张脸,问他有什么可笑的。
“你究竟知不知道今年粮食减产啊?知不知道开荒地经受不了折腾啊?没心没肺到你这个地步,能在山里生活这么多年真是靠大家的好本事。”
孟长义在她身侧缓慢走着,身高腿长的少年,等人家姑娘走上两三步,方才舍得跨出一下追平。
他如此热爱着附近的山和水,守护了那么多年,她在这里,便更不会让人破坏此地的宁静。
低垂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坚定,随后被柔情取代。
絮儿的唠叨和数落,只在孟长义耳中路过一遍,随着夏末的风吹到了不知哪里。
“祁姑娘?”
“啊?”
絮儿愣怔地应着,已经许多年没听人这样叫她了。
孟长义端正神色讲述着外出这一趟的经历,若不是天色不允,他当然是想添油加醋说上三天三夜的。
打猎那些人误打误撞,千百分之一的可能,实实在在是巧了。盘龙山内部足够隐蔽,孟长义和唐越冬想要做点什么将人引走还算容易。
“此行收获颇多,有幸结识了朋友,姓崔单名一个景,胸有丘壑,是个有才华的人;另一个你可能想不到,是薛良的族兄,我先前跟你提过,他现在县衙任职,是个有实权的吏官。”
絮儿不同其他村姑的一点,大概就是走过的路多,见识的事情多,所以目光不会只盯着眼前。
稍微一思索,便猜到孟长义的目的。
“你是想通过他们尝试构建人脉圈子,为将来送大家回乡做准备?”
孟长义赞赏地拍了下絮儿的头顶,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