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耿秋和巧织给大家做了一年多的饭,该换换人了,你俩正好。”
“欸……”
“别……啊!”
一刻钟之内,以为是躲过一劫,其实是难兄难弟。
村里的饭并不好做,劈柴挑水,摘菜烧火,灶房里没一处能得凉快,水缸都是热乎的。
巧织其实比那两个被罚的还紧张呢,她的粮食啊,她的菜啊,都是有数的。到了别人手里,能吃到几天可就不好说了。
耿秋拦着没让陈巧织出声,絮儿那么精明,岂能想不到这些?再说他们能在山里把两桶薯蓣豆吃干净,想来做个饭难不倒那兄弟俩。
男子都有了着落,还剩下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呢。
金细细绞着手指头眼含祈求,希望絮儿看在她哭肿了眼的份上能稍稍心软。
然而絮儿谁也没放过,男女一样的公平,这么说不严谨,只能说尽量公平。
“金细细啊,毕竟力气小,五日一千块泥坯。金元哥和钱有不许帮忙,否则翻倍。”
小枣最先咧开嘴痛快大笑,一千块啊,絮儿可真狠,这回金细细别说去南梁偷吃,除了吃喝拉撒有的忙活喽!
壮年男子整日下来也不过脱个两百余块,前提是和泥的那位配合得当。金家的姑娘得痩脱一层皮哦。
对于絮儿的安排,全村上下没二话,如此这件事就算揭过,众人散去各自忙活手里未完之事。
孟长义远远看见村口一群人,那个齐整,还以为他们要商议出山去寻他这个军头呢。
正往回赶的时候,突然人群就散了,孟长义心想,自作多情了,不是奔我来的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