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昭昭合上信纸,微微一笑,感慨道:“论起行事果断,我远逊于她。”
念一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,不由得张大了嘴,“这么说,人是她杀的?!”
窦昭昭点头,“壮壮来信说,早在半年前,窦祖兴就因贪墨银两,被酒楼开除了,掌柜本来还要拉了他去见官,但被一个富商拦住了,替他赔了钱不说,还日日与他一同流连赌坊、花街。”
“起初窦家夫妇还心存忌惮不安,可那些人百般讨好,又是送银子,又是送田地、铺子的,他们就也自得起来。”
“两个月前,窦祖兴喝了个烂醉回来,神神秘秘地说他要发达了,随后就传来了他中举的消息,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有个当皇妃的姐姐,这才得到提拔。”
窦昭昭越说,几人的脸色越难看,念一忍不住气道:“真是个蠢才,这种见不得光的事,还要到处宣扬!”
彩兰点头,“如此明晃晃的陷阱,他竟也往里跳,还是读书人呢!”
向雨石眉头紧皱,“谋划者计谋深远,此事无论成与不成,只要捅出去,主子必定要受牵连。”
“壮壮看出来了,也提醒了窦祖兴此事有蹊跷,一个不小心,整个窦家都要受牵连,可窦祖兴只当她是胡说八道,根本没放在心上,一个月前欢天喜地地上京赶考。”
“壮壮不能眼见着他带着窦家满门去死,一路跟随,在路上将人杀了,毁尸灭迹,伪装成麻匪劫杀,而后拿着窦祖兴的文书快马进京,向我报信。”
“得亏她行事谨慎,并未直接进京,而是在城外逗留好些天打听宫中消息,听说我与娄、乔二人关系亲近,这才放心和娄大人接触。”说起这个窦昭昭不由的长舒一口气。
若非如此,只怕斗壮壮一进京就会被张贵妃的人发觉,届时窦昭昭只会更被动。
彩兰和向雨石互看了一眼,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向雨石犹豫片刻神情郑重道:“主子,恕奴才多嘴,您与窦小姐固然是亲姐妹,感情深厚不假。可毕竟多年未见,现知小姐心思深沉,她所说的话也未必能全信。”
窦昭昭知道向雨石的顾虑,沉吟片刻后认真道:“本宫信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