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公公倒是一直殷勤伺候在侧,“娘娘,陛下吩咐了,您若是乏了,可在偏殿歇息,陛下这会儿还在议政,只怕要得空了才能见您。”
窦昭昭确实有些疲乏,但她在这可睡不踏实,摇了摇头,“陛下不得空,本宫也不宜叨扰。”
张公公也不多说,亲自上前搀扶。
不想才出了紫宸殿,窦昭昭还没上轿,却被一位有些眼熟的大人拦住了,“这位是……?”
“微臣国子监司业娄星拜见珍妃娘娘,恭请娘娘金安。”娄大人毕恭毕敬深深行了一礼。
“大人多礼了。”窦昭昭恍然,难怪呢,娄宝林的眉眼与眼前人十分相像,“不知大人有何贵干?”
娄大人左右看了看,窦昭昭心领神会,一抬手,宫人们尽数撤远了些,“大人直说便是。”
”微臣依照娘娘吩咐,截住了窦公子,只是……此公子并非彼公子。”娄大人言语中有些为难,一边说着,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份书信,“他说,娘娘看过了,就都明白了。”
窦昭昭垂眸一扫,眼瞳已然瞪大了三分,泛黄的信封上并未署名,只印着一朵小小的迎春花,浅黄的图案尚且起还带着花汁。
这是用鲜花拓印上的图案,也是她幼时同妹妹常玩的游戏。
时隔多年、历经人世扭转,窦昭昭都快忘了妹妹的模样,只记得养母要将窦昭昭卖给人家做妾的时候,妹妹拼命保护自己,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。
离开窦家的时候,妹妹怕她舍不得,都没有出门相送,隔着一块门板,祝愿自己平安喜乐。
后来窦昭昭再打听,就只听到她离家出走,不知所踪的消息……
想到这些,窦昭昭不由的有些心悸,前世今生,她为了虚假的亲情和爱意奔波,又被仇恨牵着不断向上爬,竟然将真正值得爱的亲人抛掷脑后了。
窦昭昭握紧了手中的信封,“多谢娄大人。”
“娘娘对小女照料颇多,微臣感激不尽,如今娘娘有难,微臣必不能坐视不理。“娄大人眼见窦昭昭神色有异,没有再多说。
窦昭昭抬眼,对上了娄大人沉稳儒雅的面容,听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