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?奴婢知道主子从前吃了多少苦,知道窦祖兴待您不好,可……”念一连连摇头,“奴婢只是担心,您会后悔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窦昭昭含笑看着念一,轻轻拂过念一紧皱都眉头,从前都她何尝不是这样心软。
顾念着亲情、顾念着旁人,可最终,这些都变成了刺向自己都利箭,让她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你放心。”窦昭昭最终只说了这一句。
乾清宫的门前,十分难得的,于力行和张公公师徒二人都在殿外,揣着手在篮下来来回回的踱步,步调相当一致。
一旁的小太监们看向御书房,又看看二人,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自方才陈医监来过后,也不知说了什么,陛下龙颜大怒,摔了杯盏,把人都赶了出来。
就在大家伙疑惑不解的时候,御书房内传来了陆时至的声音,“来人。”
语气显然怒气未消。
师徒二人四目相对,目光之中都有几分退却的意思,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动。
就在二人纠结之时,一阵略显沉闷的脚步声自内殿传来,于力行赶忙迎上,“陛下!”
众人打眼一瞧,陆时至高大的身影自御书房过来,玄黑的龙袍隐隐流动着细腻光泽,金线密织的金龙令人不敢直视。
陆时至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留,迈过门槛,踩下石阶,甩下一句几不可闻的,“去秋阑殿。”
众人齐刷刷一凛,神情之中都带了几分讶异,唯有于力行毫无意外,利索地扬声吆喝:“摆驾秋阑殿!”
天子满面寒霜,连带着轿夫们的脚步都快了几分,不消半刻钟,銮驾就停在了秋阑殿门前。
不等于力行通报,陆时至就迈入了秋阑殿的庭院,随即于力行察出几分不对来。
这秋阑殿的宫人一改往日的殷勤得体,一个个抬头见着天子跟见了鬼似的,脸上半点不见喜色不说,连行礼都忘了。
于力行重重咳嗽一声,特意抬高了语调,“皇上驾到!”
宫人们这才像是回了神一般,匆忙上前行礼,“奴婢恭请皇上圣安。”
于力行悄悄抬眼观察陆时至,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,可随即抬眼一扫,庭院里人是站的满满当当的,可独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