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能亲眼看到这个状况,心中难掩的慌乱,倏忽站起身,呆愣片刻,拿起张汤适才的奏疏,开门走出。
张汤府上亲眷,看到东方能出来,乌拉一群,纷纷冲到了屋内,随即,一声惊叫,哭喊声震天。
东方能长叹一声,快步离去。
刘彻听到东方能的回报,伸手接过张汤临死前写的奏疏。
很快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,便对上东方能的眼神。
张汤这个奏疏,东方能肯定是知道的。
到底是不是丞相府的长史有意陷害,他还需要查证。
东方能神色自若看过去,刘彻若有所思,虽则眼下面色无常,但是东方能可以肯定,刘彻心中起疑了。
张汤是酷吏,也是廉吏。
好坏对错,不是一句话就可以盖棺定论的。
眼下,他什么都不能说。
“张汤畏罪自裁,着人查抄张家,朕要看看,他到底收了多少商贾的钱财”
刘彻话落,庄青翟心中顿时无比快活,当即就要请旨,为首带人查抄张家。
在他臆想中,张汤定然是家财万贯,富可敌国般。
他必定要仔细搜查,决不能放过一丝一毫,即便张汤已死,也别想那么容易安生。
“陛下,只怕要多些人手,张汤为官多年,其家私恐怕不少”
刘彻神色自若微微颔首,将张汤的奏疏推到一边。
大农令李息看刘彻的态度,见张汤已死,便趁机想踩一脚,也表一下忠心。
“张汤诡诈之人,死有余辜,昔者汲黯被遣,曾言张汤为人,臣还以为是汲黯乃心中不满之言,不想竟果真如此,好在陛下慧眼,及早发现此人用心”
刘彻闻言看过去,见李息一脸激扬,甚是得意,引来众人附和。
“这是汲黯走之前说的,怎么从前不听你上奏?”
李息神色一变,忙要解释。
支吾半天,也没有说出合理的借口来,他总不能说是畏惧张汤权势罢。
刘彻见状,勃然大怒,认为李息也是个诡诈之人。
“混账,像你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