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一愣,“省军区参谋长是副军级的干部,你刚升正师,又升副军?”
而且如果还是实行军衔制的话,副军级的干部怎么也得是少将级别的,全国多少少将数都数得着,大多数人一辈子就卡死在这里。
肖政却有机会在三十出头的年纪,就完成这一飞跃。
很快,安婳反应过来,“贺司令有什么目的?”
肖政默了一会,才道:“他想让我帮他。”
很明显,斗争快要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了。
安婳问肖政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肖政缓缓摇头,“我不想去。首先,他站的队伍我不看好,其次,我谁也不想得罪。”
他们曾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,安婳也猜到肖政不会受这次机会的诱惑。
安婳赞同地点头,“我说过,在这场乱局里,最好是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,左右逢源,谁也不得罪,才是最理想的状态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做起来却是没那么容易。
不说别的,就说贺司令这回想把肖政调去省军区帮他,如果肖政就这么直愣愣的拒绝了,首先就把贺司令得罪了,还得落个不知好歹,忘恩负义的名声。
安婳问他:“你打算怎么拒绝?”
肖政背着手,来回踱着,好半晌才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,道:“不拒绝,拖。”
伴随着逐渐炎热的天气,那场席卷全国的大运动也悄然来临。
安伯槐脸色惨白地来找安婳:“乱了,一切都乱了!幸好我不在省城”
夺权的斗争最初就是在学术界和教育界展开的,学校是首先被冲击到的地方。
“学校的领导、教授、老师被揪斗,秩序完全打乱,除了食堂还能吃饭外,其余的机构都瘫痪了”
何止是省城的大学,就连云县的中学也是一样的,学生们个个化身战士,向曾经压在他们头上的权威火力全开。
安伯槐感叹自己躲过一劫,同时也庆幸安泽去了三线,三线建设是国家的战略任务,工厂又修在那样的深山老林里,政治动荡带去的影响肯定会小很多的。
不过安婳和安伯槐还是不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