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梅花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脑勺上,“你才多大?你知道什么情不情的?给我滚回屋里写作业去!”
石小军被呼得疼,龇牙咧嘴地走了。
周梅花和安婳都没把石小军的话当回事,又聊了几句肖芳芳,各回各家。
转眼,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,安伯槐失魂落魄地来找安婳了。
“女儿啊,要变天了,是真的要变天了。”
安婳连忙问他怎么回事。
“在报社当主编的那位程伯伯你记得吗?他去年年底发表了一篇社论,是针对《文汇报》刊登的那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文章的,前阵子被人翻出来说事,还有人在单位的食堂贴报批判他现如今,他连门都不敢出了。”
安伯槐叹了口气,“不过是一篇评论文章,就引来如此大的反对声音,我看啊,这个舆论是要往一边倒了,以后说话都得战战兢兢了。”
安婳点头,历史的巨轮已经驶向他们了。
安伯槐立马道:“不行,我得离那些人远一些,我看云县就很好,我干脆申请在云县长期调研好了!”
说办就办,安伯槐很快就把申请批下来了。
看得安婳瞠目结舌。
知道安伯槐的胆子不大,但没想到这么小啊。
她先前还绞尽脑汁想法子说服安伯槐到云县来,早知道安伯槐一吓就自动往安全的地方找,她还费那么大劲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