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祐眸色渐浓,压低声音道:“这可不是谢人的态度。”
玉萦凑上前去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“不够。”
“那也只能欠着。”
外头还坐着丁闻昔和温槊,赵玄祐刚刚才在准丈母娘那里留下了好印象,自然不会在这里跟玉萦闹。
因提到了此事,玉萦忽而想起在京城里的那些人来。
“崔家其他的人,现在过得怎么样呢?”
赵玄祐并没有刻意去打听过崔家人的消息,只是回京的时候听到碎嘴的叶莫琀提过。
“跟从前风光的日子自然是不能比,不过也没有露宿街头。”
“是因为宁国公府?”
沈彤云是宁国公的嫡长孙女,出嫁前就备受疼爱,崔在舟认罪死在狱中后,只怕娘家人也很心疼,会偷偷补贴的。
赵玄祐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“宁国公府费了一番周折送了一座小宅子给他们住,这原是为陛下不忍的,想是七殿下也去求过情,终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沈彤云给崔在舟生了个儿子,如今带着崔家十几口人一起挤在那小宅子里。”
“彤云姑娘其实是个极好的人,可惜遇到了崔在舟。”
崔家侵吞贡珠、贪墨银两,迟早会揭发出来。
从一开始,她这婚事便是不详的。
赵玄祐跟沈彤云没什么交情,自然也无甚感慨。
只继续说道:“你还记得崔在亭吗?”
“崔夷初的二哥?”
赵玄祐点头:“如今崔家是他在支应门庭。他文采不错,寻了个教书的差事,平常也卖些字画补贴家用。”
崔在亭……他倒是崔家无数不多的好人。
听赵玄祐说了这么多,玉萦忽而好奇:“那崔令渊呢?他如今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