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祐根本无需去查看玉簪上的侯府徽记,便知是她的物品。
“你在哪里捡到的?”
崔在亭哀伤道:“在世子要找的另一具尸体上。”
昨夜他跟随众人一起救火,在没有人确认尸体身份前,他便看到了这支玉簪。
他曾偷听过嫡母陶氏和崔夷初暗暗商量要杀了玉萦母女,见到玉萦尸体,便以为是嫡母和妹妹抓了玉萦进府又害死她,便悄悄藏好了这支玉簪。
只是他没想到,除了玉萦之外,妹妹崔夷初也死了。
他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,但无论如何,玉萦会死在公府,总归是公府理亏。
哪怕见到赵玄祐在公府伤人,亦心中有愧。
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”赵玄祐的心剧烈的起伏起来,他狠狠看向崔在亭,摇了摇头,不敢相信他的话,“你是捡到的。”
崔在亭明白他的心情,眸中尽是悲凉:“世子,昨夜死的人是她。”
他与玉萦并无什么交情。
想来嫡母和崔夷初也是这样。
可她们对这样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丫鬟屡次痛下杀手,实在让崔在亭觉得有些寒心。
他不禁想到府中的传言,旁人说当年他的生母也是遭了陶氏的毒手。
从前他不信,但见识到她们对付玉萦的手段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指挥使,属下立刻派人去城外乱葬岗看看。”潘循觑着赵玄祐的神情,上前小心说道。
陶氏似失心疯了一般在院里嚎叫,崔在舟被打得奄奄一息,那些下人似乎真的不知道另一具尸体的下落,留在公府里应该什么都查不出来。
赵玄祐没有说话,伸手去拿那支簪子,只是手指止不住地在颤。
喀嚓——
被烈火烧脆的玉簪折成了两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