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祐掐了一下指节,逼自己静下心来,只沉声询问:“什么样的马车?”
潘循听到他这么问,胸有成竹的表情终于露怯。
“已经让人画出来了,只是寻常的青帷马车,京城里处处可见,出了巷子,再去问街上的商户,都说见过这样的马车,但问马车往哪边走了,说什么的都有。”
很显然,商户们并非说谎,只是这样的青帷马车太常见,每日都有许多这样的车在京城四通八达的道路上往来奔波。
听到这里,赵玄祐当然明白是有人精心策划掳走了玉萦。
也几乎是这个时候,赵玄祐确定不是太子动的手。
太子这人狂妄自大,倘若他要玉萦,根本用不着这般谋划,派人把玉萦抢进东宫,根本没人能进东宫去抢人。
更何况,太子对崔夷初多少有几分情分,对玉萦却只是一时色心,过了便过了,根本不会再抢夺。
但赵玄祐心中还有一分希望。
或许除了太子,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对玉萦有了心思,早早就有所谋划,只等着玉萦出门的时候动手……
赵玄祐竭力劝说着自己,越想却越没法自圆其说。
“爷。”元缁从外面匆匆跑进来,走到他跟前拱手一拜。
赵玄祐神情一震,明白让元缁在兴国公府查的事情有结果了。
是谁呢?
除了崔夷初,死的另一个人是谁?
赵玄祐的脑中浮现出一张秀致妩媚的脸庞,那张脸上的笑意永远明媚肆意,艳光照人。
与她无关!
赵玄祐竭力驱散着玉萦的脸庞。
只是,眼看着元缁越走越近,他心中却悄然滋生了怯意——他不想、也不敢听兴国公府里发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