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黄言家的饭店惨淡多了,尤其是这两年,每年别说挣钱了,不往外搭钱已经阿弥陀佛了,李香云说再这样下去,最多再撑一年他们就要面临倒闭。为了扭转饭店的生意,前段时间黄言想出了一个馊主意,他找了几个人趁着寂静无人的夜里偷偷溜到欧强的祖坟,准备把秋丽的棺椁给运到他家祖坟里,没想到由于动静太大被人给发现了,结果欧强找几个人把黄言暴揍了一顿,并且警告黄言,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把黄言大卸八块,自此欧强和黄言从友好变成了敌人。真是令人意想不到,生前被嫌弃的秋丽,死后却被人竞相争抢,如今这件事传遍了平水镇的大街小巷,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死亡是一个沉重的话题,但又不得不说,因为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活着离开,所以有时我虽然特别避讳死亡这个词,不过有时也会表现的无所畏惧。林黛玉葬花时说:“侬今葬花人笑痴,他年葬侬知是谁?”秋丽跳河自杀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自己的棺椁会成为香饽饽,就像林黛玉说的那样,谁能知道身后之事呢?由此我想到了我自己,如果我和章文理结婚,然后顺顺当当过完此生,无疑我会和章文理葬在一起。如果中途发生意外呢?我的躯壳又将归于何处呢?前些日子我和洪青莲聊天时,她无意间说如果我们俩都不再嫁人,百年之后就让后代把我们俩葬在卢坤的旁边,一个在东一个在西,我说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打算。
我帮着把所有的菜肴端到桌子上之后,我大舅和二舅同时来到刘嫚跟前,询问这些菜肴需要多少钱,他们争相着要结账,但是刘嫚却说这两桌菜肴已经结过账了,他们俩不由得询问是谁结的账,后面一群人都摇了摇头。这时刘嫚指了指我,我了解她的想法,她在意的是我们之间的情谊,不过午饭结束我给她打了个电话,说了几句感谢的话,然后想把菜钱转给她,她坚决的说:“如果你觉得钱比咱俩的情谊还重要,我就收下这个钱。”
和刘嫚的通话结束没几分钟,厉清给我打来了电话,自从在市里分别之后,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。
“你在秋菊庄吗?”接通后厉清询问我。
“在我外婆家呢!”我如实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