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您也醒了?”我感觉到我婆婆辗转反侧了几下。
“鞭炮太响了。”我婆婆说。
“妈,对不起,是我害得您失去了侄子。”
“就他做的那种事,这个侄子不要也罢。”
“他可是您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。”
“从今往后他不是了,你和然然才是我最亲的人。”
“妈,谢谢您!”我再一次哽咽起来。
“傻孩子,赶紧睡吧!”
大年初一的一大早,睡梦中的我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吵醒了,这应该是庄里有人给我婆婆拜年来了。以前未出嫁时,每次大年初一早上我也会和秋云、秋阳一起到庄里的长辈家里拜年;嫁到卜村以后,我只和卜顺一起到村里的长辈家里拜过一次年,而后的几年大年初一我便懒得再去。
为了感谢卢权昨天对我的搭救,中午我嘱咐我婆婆做了几道菜,特意宴请了卢权。饭桌上卢权喝了个醉意朦胧,时常用迷离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我,我想他此刻应该是在回想他昨天目睹的场景,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另有其因,过了一会儿他的脸颊如夕阳一般绯红起来,同时我也被他看的羞涩的低下了头。直到坐在一旁的然然吵嚷着想吃盘子里的黄桃,这尴尬的境地才得以化解。
“我想认您当干妈。”我婆婆端着刚煮好的米汤走进客厅,卢权冷不丁的说。
“你咋突然有这个想法了?”我婆婆不解的问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抛弃了我,其实我一直想认您当干妈。”
“有些不妥,按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