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在了一把匕首之下。
握着那把匕首的是慕容婉和赫连术赤。
温热的血液顺着刀柄流到慕容婉发抖的手上,黏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。
“好了,就这么简单。”赫连术赤松了手。
慕容婉在这一瞬什么都听不见了,尖锐的耳鸣声贯穿脑部。
她看着慕容铭脖子上插的匕首,还有自己手上、衣裙上猩红的血
慕容婉愣愣地跌坐在地,显出从未有过的狼狈之态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……”
慕容婉唇畔颤抖,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相较于慕容婉激烈的反应,赫连术赤则非常平静。
赫连术赤随手取来一块布巾子,嫌弃地擦去手上的血。
她回头见慕容婉还坐在地上,伸出手抬起慕容婉的下巴:
“不要问为什么,我怎么说,你就怎么做。”
赫连术赤的声音含着一抹狠厉和威压:
“记住,眼下谁才是长安真正的主人。什么心思能有,什么心思不能有,你要清楚。否则,这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慕容婉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。
生死悬于一线的恐惧。
她第一次觉得死亡近在咫尺,害怕到无法言语。
她终于意识到胡人的可怕。
赫连术赤看见慕容婉这副模样很满意,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她不信什么感情,什么承诺,什么忠心。
那些都是花言巧语。
她只相信征服和恐惧的力量。
他们铁勒汗征服新的土地,把恐惧当做绳子来拴住那些被征服的人,让他们心怀畏惧地做奴隶。
恐惧,是最好的绳子。
“你等会自己走吧,别同博日说。博日等会儿晚上还要和我们喝酒,别坏了兴致。”赫连术赤丢下一句话,便往殿外走。
有人请示,如何处理慕容铭的尸体,是不是也要丢进篝火中一起烧了。
赫连术赤鄙夷地扫了一眼慕容铭:
“这种没用的东西,不配被祭祀给神,从哪来的扔回哪吧。”
今日本来是个晴日。
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,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