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做过端茶送水的事情,不过她觉得做起来好像也不难,至少比张太傅布置的课业轻松,比跟着袁将军练功也轻松。
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在床上撑起上半身,露出笑来:
“哦咳咳……阿襄啊咳咳……”
豆子奶奶年纪不大,四十多岁。
可宁安发现,这村里的人,无病无灾活过四十岁的很少。
豆子奶奶也生病了,好像还不止一种病。
她总是咳嗽咳血,而且腰背也有问题,连下床走路都很困难。
前天,有个大夫来看过豆子奶奶了,开了药方。
喝药是一件很苦很受罪的事情,但是豆子和奶奶都很高兴。
因为不是所有人生病都能喝上药,治病也是一种奢侈的花销。
豆子奶奶一口气喝完了药:
“阿襄,豆子同我说了,多亏了你……才能请到大夫来看病……否则咳咳……我们哪有钱请大夫……”
宁安听着有点不好意思:“是多亏豆子救了了我,把我从山脚下捡回来。”
救命之恩是很大的恩情,可是她们却只得了她里衣上的一颗小珠子就反过来把她当成了恩人。
宁安从豆子奶奶的房间出来,对着院子的水缸照了一下,看见自己左脸的疤痕在水中映得弯弯曲曲的。
她觉得还行,虽然不好看,但是走出去也不至于吓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