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大人想着起身朝裴铭行了个礼。
“侯爷,这人是裴小姐所告!本官也已经宣判,虽只是女子之间的口角,但江氏的确冒犯郡主在先,郡主方才已经替江氏求过情了,本官也轻判于她!”
“本官知道江家曾有恩于侯府,但法外虽可以容情,却不能完全凌驾其上,这个道理……想必侯爷应该也明白。”
裴铭自然知道这个老狐狸是故作姿态,只是他也知道,今日这事……的确是侯府太过儿戏了,自己不论如何,得给梁大人个交代,他才能顺坡而下。
但是仗责江晚乔是万万不可的。
江晚乔让江正带的话说的很清楚,若今日她走出京兆尹的时候少了一根头发,她便会同侯府鱼死网破!
不用明日一早,他的秘密便会传遍上京城。
想着这段时日栽在摄政王手上的大小官员,裴铭捏了捏拳,忽然再次侧过身去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朝裴玉娇打去。
“逆女,今日之事都是因你而起,还不跪下向梁大人请罪!”
裴侯爷的手上用了不小的力气,裴玉娇朝后趔趄了一步,而后便只觉耳边嗡嗡作响,她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父亲。
“父亲,你打我?”
裴铭眼中满是冰冷。
“打的就是你!还不快跪下!”
羞愤与耻辱让裴玉娇眼中瞬间便积聚了满眶的泪水,她今日这般做,还不惜让自己受伤给江晚乔下套都是为了谁?
还不是为了兄长的前途和侯府的将来?
她想,父亲和兄长既然拉不下面子来,她便帮他们做!
可是父亲……怎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如此下她的脸面?
她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,带着些倔强的看向父亲。
“父亲,女儿没错!为何要跪!”
裴铭见裴玉娇这般没有眼力见,连他这个父亲的话都不听了,不由又提高了些声音,厉声呵斥。
“裴玉娇,你再多说一句……今日出了这个门,你便自生自灭!本侯便权当没你这个女儿!”
裴玉娇听着父亲这般决绝的话语,心中一顿。
她嘴唇嚅嗫了一下后,终究还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