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一怔,顿时厌恶地皱了皱眉:“好端端的你提那女人做什么?她现在过得不知道有多得意呢!”
池景玉竟松了口气,她还活着……
他就知道,她怎么可能死呢?
“母亲,你让棠宁过来,我想见她。”
侯夫人颇有些古怪地瞧他一眼:“你见她做什么?”她突然想到什么,脸色一变,“你该不会还没对她死心吧?儿子我警告你,她现在已经嫁作人妇,你可不能犯糊涂……”
池景玉怔了怔,勉强扯了扯唇:“母亲您在说什么?她……嫁给了谁?”
侯夫人惊疑不定摸了摸他额头:“景玉你别吓我!也没发热啊,怎的糊涂了?快,将大夫请过来瞧瞧!”
池景玉眼神莫名有几分偏执:“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她急得不行,脱口而出:“她还能嫁给谁,当然池宴啊!”
他的嗓音忽地有些艰涩:“池宴?”
沈熹微睡不着,听见屋里响起动静,以为是玉珠,语调有几分阴沉地问道:“云雀那个贱人怎么样了?”
半晌没听到回答,她觉出些不对劲,抬眼望去。
垂落的帐幔后,隐约倒映着一道人影,屋里的烛光幽微,那人轮廓不甚清晰,在影影绰绰中,身影半明半昧地站在那儿。
沈熹微冷不丁惊了惊,下意识道:“谁在那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