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二妹,从头到尾都面色淡淡,而且每当看到封子珩,她眼中的愤恨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。被司行知眼神示意了好几次,她才气鼓鼓的低头,不再去看封子珩。
司家人的举动,皇上都看在眼里,但他并没有计较,依旧只是和煦叮嘱。
“初初回来,你们也有很多事情不太知道。朕命礼部都安顿好了,回头你们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,直接与朕说便是。”
司行知在这样的惶恐里面,谢恩带着家人离去。
一直出了皇宫上了马车,司行知才松懈下来,小声对司沐颜说:“大姐儿,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惹人注目了,处处守礼知进退,哪里像是乡下养出来的女娃?”
“放心好了。”司沐颜倒是十分淡定,看着司行知揶揄,“原来爹爹也会藏拙啊?”
司行知十分无语,他从前太过蠢笨,不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以为与皇上自幼相识,也算相交,便是无状些也无妨。现在嘛,本来在宋集村的九年生活,就将他的意志给全都磨灭了,其实哪里说得上是藏拙?
只是小心而已。
殿内的旷大人与封子珩都没有走,皇上眉目间有些淡漠:“想起与行知一起的少年时光,再看看他,果真,人不服老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