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瞟了我一眼:“你这种人就喜欢咬文嚼字。”
“不是我咬文嚼字,你要是跟别人这样谈话,就会谈崩。”
她脸一虎:“我管你还管错了?你就不能管?就是天下老子第一,永远正确?有人管着,你就不会犯错误。”
跟她谈话就是这样,本来谈得好好的,最后总要谈崩。
她有个最大的特点,婚前发现不出,婚后我才领教,她要当一家之主。我只能听她的。
我也是结了婚才发现,她家,我岳父是个摆设,一切以我岳母说了算。真是有其母才有其女。
但现在正是局势不明之际,萧书记家有事,难道我还能有事吗?
一争一闹,传出去了,人家就会说——郝晓东那个人是条变色龙。萧书记有点问题,他就和萧书记的外甥女吵架。
我笑笑,不和她争辩。也知道再谈下去,只会争吵。于是看看时间,快有一点半了,便说:
“超超也睡了,我下午两点半还要开个会,先过去作点准备。”
“你不会当领导,准备工作都是办公室去做嘛。”
“我也写点东西,不然开会一顿乱讲?”
“没有计划。”她不满地嘟了一句。
我心情不好,走出房间,还是和我岳父打了招呼,发了一支烟给他,向他说明下午要开会,要早点去。
老人家很通人情,送我到外面,说:“对对对,领导要带头。”
回到办公室,我就在沙发上睡一觉。
可老是睡不着。
俗话说,家是港湾啊,一个人不管外面受了多大委屈,回到家,如果妻子不和你争,不和你吵。那就是幸福之家。
可这个忆兰,她在言语上不能吃半点亏,总是要占上风。有理无理,最后总是要我斥责我一顿,她才快乐,才有面子,才会结束。
想着这些事,睡觉质量当然不好。
反正是糊里糊涂,时醒时睡,直到外面有响声,我才起来。
我在心里叮嘱自己:现在事情多,一定要沉稳,万不可失了分寸。
稍稍坐了一下,我把宋志叫进来,说道:
“谭书记下周三来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