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不巧的是，这两个林淮月都犯了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沈妄并没有下死手。
殴打林淮月一顿，就像是单纯的手痒似的。
沈妄手撑在膝盖上，站起身来，去一边的木柜上拎起冷掉的茶水，给自己倒满一杯。
动作悠闲得仿佛刚刚什么激烈的事情都没发生过。
林淮月这才咳嗽着，用手肘撑着地板，直起上半身。
林淮月纵使是灰头土脸的，被沈妄揍得脸色有些白，但神色依旧很沉稳：“咳咳……你要是早说你有这么多雷点，我一定会换一种方式来和你商榷。”
已经是三月底的天气了，动两下还是有点热。
沈妄喝了两口冷水解了热，垂眸看着地上狼狈的林淮月。
林淮月还以为沈妄又想动手。
但他随后忽而一笑，那弧度说不出的戏谑，恢复成了平日里玩世不恭大少爷的样子：
“我还以为林小姐是被关久了，不太清楚人类社会的人情世故了，和人做交易，一开口却是威胁，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没忍住，真是不好意思，见谅。”
沈妄虽然话这么说着，但嘴里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意思。
林淮月扶着墙站起身来，痛得不自觉的狠狠拧眉：“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怜惜……”
沈妄伸手打断林淮月的话，还颇为铁面无私，一身正气：“对于在我雷区蹦迪的人，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怜香惜玉的。”
林淮月道：“不是的，我只是想说你一点都不怜惜两百多岁的孤寡老人。”
沈妄：“……”
小一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