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爷没说话,阴沉着脸走来,坐到石凳上,眉心紧拧,浑浊的眼底蒙着一层晦涩,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复杂的沉思。
“老头子,是不是安琪出事了?”阿奶急得不行,见老头子欲言又止,阿奶差点儿站不住,身子摇摇欲坠,解景琛上前将她扶住,扶着她坐在藤椅上,阿奶脸上溢出浓到化不开的悲伤,自顾自的喃喃着。“安琪死了,我的安琪死了。”
秦浼愕然,解安琪割破的手腕,送医及时,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她不信,解安琪会死。
阿奶泪如雨下,推了一把解景琛,指控道:“都怪你,都怪你,你明知安琪的性子,你还逼她,她是你的堂妹,你为什么不顺从她?她只是想嫁给你那个小舅子,你就算不帮她,你也应该先稳住她,解景琛,你就是逼死安琪的凶手,安琪死了,你二叔和二婶不会放过你。”
解景琛没说话,眸色不由得暗下几分,下颚也绷紧几分。
秦浼站起身,将解景琛拉向自己,将她护在身后,目光凌厉地盯着阿奶。“顺从她?凭什么顺从她?”
“凭她是景四的堂妹。”阿奶目光凶狠,用亲情绑架是她惯用的伎俩。
“别说是堂妹,就是亲妹景七,敢用自杀威胁,我们也不惯着。”秦浼声音厉声,骨子里透着一股坚韧,用自杀逼迫,这样的人,她不想容忍。
“你们……无情无意。”阿奶颤抖的手指着两人。
“您有情,您有意,解安琪闹自杀,您不出面,解安琪拍您的门,您也不开门,任她在门口拍门叫喊,您在屋里当缩头乌龟,得知她出事了,您来劲儿了,要给她讨公道了,阿奶,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耻吗?”秦浼冷声质问。
解景琛被秦浼护在身后,没一丝不适应,被媳妇护着,挺好的。
阿奶自知理亏,挺了挺胸掩饰她的心虚。“我……我是睡着了。”
“睡着了?哼!”秦浼冷笑一声,眸光里尽是鄙夷,讽刺道:“您是睡着了吗?您是睡死了吧?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诅咒我,景四,你看看你娶的媳妇,太恶毒了,居然诅咒你的亲阿奶,景四,给我打她,这样的不孝孙媳妇,打死了活该。”阿奶恼羞成怒,指着秦浼的手剧烈颤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