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着一个头发已经被抓得散乱的女同志说,那女同志麻木地低着头,散乱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脸。
云渺渺,“详细说说。”
四中妇联的主任,“事情是这样的 。
我们学校的孔老师要离婚,她婆家不肯离,就是,就是不愿意把孩子给孔老师。”
云渺渺,“为什么离婚?原因?”
妇联主任,“谁家舌头不碰到牙,勺子不碰锅沿儿,两口子有几个不吵架的?
要是都是这样,一吵架就离婚,那天下就没几对夫妻了。”
云渺渺,“这话我没问你,我在问当事人。
这位老师,你坐下说。”
那女老师被妇联主任推了一把,她像才醒过来似的在云渺渺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。
云渺渺,“孔老师,你这样的状态让我想起一个词儿,哀莫大于心死。
是不是求告无门?是不是告了也没人给你解决,反而还劝你这样劝你那样?让你忍让、让你懂事?
所以你觉得特别憋屈,觉得没有希望?
没关系,你的希望来了。
咱妇联就是为女同志伸张正义的,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。
别怕,如果真的是你受到了什么委屈,咱妇联给你做主。”
孔老师缓缓抬头,云渺渺这才看到她脸颊已经红肿不堪。
云渺渺拍桌子,“这谁干的?汪建军,去报案。”
那五十多岁的女人,像脚下有弹簧似的,嗷的一下子蹦老高,“我打的,咋滴?她是我儿媳妇儿,我这个当长辈的老婆婆还不能教训她不成?
孔慧敏,我看你胆子肥了,竟敢告到妇联?
谁家儿媳妇像你这样不孝顺公婆?你说你啥能耐没有,只给我们老叶家生了一个赔钱货就完事儿了,这么多年就没再下一个蛋,就这你还好意思告状?哪来的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