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虚静正准备上车回家时,站在不远处一个凉棚下的李天一突然压着声音喊道:“虚同志,请你来这里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虚静来到凉棚,问:“李老伯,您有什么话是不是可以上车或到您家说。”
李天一苦笑道:“村上有不少李洪流的暗线,在这里说话反倒不会引起这些暗线的注意。”
虚静:“也好,您要跟我说什么?”
李天一说:“我一直没有打电话你,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有顾虑。李洪流的儿子到我省当常务副省长,在这种情况下,你们还敢调查他或动他吗?”
虚静说:“常务省长的父亲又怎样?只要他犯了罪,照样要对他绳之以法。你看,我这不是又来了吗?他千方百计想保护的王守财不照样被我们抓捕了吗?”
李天一说:“我估猜,你不是搞文物调查的,身份肯定大有来头。”
虚静说:“我的身份,暂时不便向您透露,您也不要和村民乱猜测,至于我有没有来头,这倒不重要,我最大的靠山是人民,是法律,有这样的靠山,还怕任何邪恶势力吗?”
李天一点点头:“说得在理,在理,你身上有一种正气、豪气!那我也实话告诉你,只要你们真敢动他,我就会尽力给予配合。
今天我先告诉你一个消息,昨夜周亚光到李洪流家来过,我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,但感觉他来得不正常。
因为他没有开公安牌照的车,而是开的出租车;他没有穿警服,而是穿的便衣。如果是正常来往,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何必要鬼鬼祟祟?”
虚静问:“他穿了便服,你怎么会认定是周亚光?”
李天一道:“说起来就话长了,那我就长话短说吧,周亚光的叔父是我抗美援朝时同一个排的战友,他也在战争中受伤,复员后当了周家村的党支部书记。我们常有来往,所以我对周亚光很熟悉。”
虚静问:“周家村与李家村还有什么特殊关系吗?”
李天一稍稍想了一下,说:“有。李洪流的大弟弟李洪波,原来在李家村负责村办企业,十五年前,他在奥地利接到了一个大的建筑承包工程,赚了大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