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年轻时就靠心狠手辣和炼出了最毒的蛊才坐上族长的宝座。
大约十年前才突然把族长的位置让出去,退到这山上来。
天底下没有他解不了的蛊,同样也没有他种不下的蛊。
你可能不知不觉就着道了。”
沈清棠听得汗毛倒立,肃正神色,找出了对族老的恭敬。
族老的院子很大。
从大门口到屋舍差不多得有一亩地。
用亩形容而不是用距离估算,是因为满院子种的都是粮食和蔬菜。
就像一方正常的庄稼地。
反倒是地边上的几间小屋像是农人防庄稼被盗时临时搭建的落脚处。
院子里左边是蔬菜,右边是庄稼。
蔬菜不止一种,粮食也是。
中间一条能过独轮车的小道通往屋舍。
族老引着众人进屋。
屋内陈设同样简陋,一床一柜一桌一椅。
椅子不是一把,是围着方桌的四条长凳。
长凳是木质,却已经包浆发亮,可见来坐过的人不少。
沈清棠不懂蛊也不懂医,跟来唯一的作用就是稳定季宴时。
非要比喻的话,大概就是耕牛鼻子上的缰绳。
季宴时是那耕牛,她是那缰绳。
如今“牛”已经牵到目的地,她这“缰绳”用处不大,便闲着胡思乱想。
想能让向春雨恭恭敬敬的族老为什么在山里过如此苦的日子?
单这环境来看,可不像隐居,倒像是画地为牢。
果然,无论古今,大人物都是有故事的。
只是不知这族老的故事是什么样的?
正胡思乱想,感觉胳膊被人碰了下。
沈清棠回神侧头,就见向春雨一脸苦哈哈凑到她耳边小声问:“你能不能做到?”
“什么?”沈清棠茫然。
刚走神没注意听。
族老耳朵很灵,听见两人的对话,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是说这山顶上别说煮肉和食物,就是烧一锅开水都是半生不熟。若是你能炖一只熟鸡给我,我就救你男人!
我再重申一遍,是煮不是烤也不是炒。”
沈清棠:“……